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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飛快流逝,彈指一揮間,轉眼我和老伴已退休近20年,平時我們經常聊起在醫(yī)院工作時的情景,好像放電影一樣,一幕幕又展現(xiàn)在眼前。
我們對醫(yī)療衛(wèi)生事業(yè),情有獨鐘,感到做醫(yī)生責任的重大,任重道遠,我常常問他:你在外科工作了三十多年,做了那么多的手術,搶救了那么多的傷病員,至今給你留下印象最深的有哪些?他笑著說:那太多了,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記憶最深的應該是一例頸部抽取木棍的手術。
那是1986年的一個傍晚,我正準備下班回家,這時焦坪礦醫(yī)院的救護車疾馳而來,接我去焦坪醫(yī)院搶救極危重的傷員,我立即乘車前往。原來是焦坪礦供應科坑木場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工人,在開大帶鋸工作時,迎頭飛來一根長一米多的木棒,從頸部的三分之一處穿透,要立即取出木棒,病人必死無疑。情急之下,焦坪醫(yī)院的外科醫(yī)生,立即找人用鋸,鋸斷木棒的兩端,垂危的傷員躺在手術床上,奄奄一息,此時開始輸血,采取多項急救措施,等礦醫(yī)院王萬寶院長的到來。
因天黑路滑,道路崎嶇難走,但還是用一個多小時時間硬是趕到了焦坪醫(yī)院,立即進入手術室,開始搶救傷員。經分析:頸動脈幸好沒被穿破,木棒擦邊而過,否則一旦穿破,大出血、休克,搶救都來不及,后果不堪設想。術中剝離后發(fā)現(xiàn)頸靜脈被穿破,鮮血不住的向外流淌,傷員全身是血,如同血人一般神志不清,立即結扎止血,逐層分離,將木棒拆除,縫合傷口約經兩個多小時,手術完畢,將病人送入重癥病房,特級護理,繼續(xù)多方搶救。我留在病房繼續(xù)觀察病情變化,直到凌晨兩三點病情好轉,才離開病房。休息片刻,天已大亮,迅速趕回礦醫(yī)院,因為今天上午已安排好了手術,不能耽誤。時隔兩月余,這位傷員康復痊愈后,來到我的辦公室,進門就跪地磕頭,我連忙扶起他請坐,他淚流滿面,邊哭邊說:“王院長,您真是華佗在世,妙手回春,給了我第二次生命,您不僅救了我一個人,而是救了我全家,我上有父母親,下有妻子兒女,我代表全家謝謝您,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,報答黨的關懷,報答您的救命之恩。”我站起身來對他說:“您不用這么謝我,我是一名醫(yī)生,救死扶傷,搶救傷病員是我的天職,是我分內的事,每個醫(yī)務工作者都會這么做的。”談了一會,他就站起來又深深鞠了一躬,告辭。時隔多年,這位病人的名字我都想不起來了,但這件事永遠刻在我的記憶中,終生不忘。
回憶起這么多年,在黨和政府的關懷、培養(yǎng)和教育下,在同志們共同努力幫助下,自己刻苦努力學習鉆研,在醫(yī)療工作中取得了一定成績,如滄海一粟,微不足道。但我一直熱愛著我所從事幾十年的醫(yī)療衛(wèi)生事業(yè),我還沒有干夠這一行事業(yè),如果有來世,我還要當一名合格的、名副其實的白衣戰(zhàn)士。
老伴啊,你的話說到我心坎里了,我也有同感,在過去幾十年的醫(yī)療工作中,我與病人結成了深厚的友誼,至今難忘。有一位叫王蘭英的肺心病女患者,是我的病人,當年68歲,來時極度呼吸困難,口唇發(fā)紺,不能平臥,頻繁劇烈的咳嗽、咳痰,肺部嚴重感染,下肢凹陷性浮腫,因病情危重,全科醫(yī)生會診,制定出治療方案,我每天除了早晚查房外,一有時間我就去病房看她,問病情,拉家常,經過全科醫(yī)護人員共同努力,她的病情一天天好轉,兩月后出院。出院的前一天,她拉著我的手,眼淚汪汪的對我說:田大夫,我要好好的謝謝您,這么多天對我的關心照顧和認真治療,真比我的親閨女還親。她提出要認我做干閨女,我說:你不用謝我,這是我們做醫(yī)生應該做的事。你出院后要好好養(yǎng)病,注意不要受涼,感冒,請多保重。
轉眼間三十年過去了,如今,我們的兒子接過我們手中的接力棒,繼續(xù)在醫(yī)療衛(wèi)生戰(zhàn)線上奔跑。他成為了銅川礦務局中心醫(yī)院骨科主任,非常忙,每天都有手術,白天安排不了,晚上接著做,有時周六周天也安排手術,經常不在家吃飯、睡覺,他最愛吃的紅燒肉,土豆燉豆角,我多次做好等他回家吃飯,每次都落空。我常對兒子說:你咋跟你爸當年一樣,吃飯、睡覺都沒個準點,簡直是工作狂。兒子笑著說:“做外科醫(yī)生都是這樣,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病人,什么時候做手術,你們二老不必為我操心,我一定努力學習更多的醫(yī)療知識,不斷提高自己的醫(yī)療技術水平,為更多的患者解決病痛”。
想想我們的老父親也是一位老中醫(yī),我家祖孫三代都是醫(yī)生,可謂醫(yī)學世家。我們一家三代能為人類的健康貢獻自己的力量,真的感到由衷的驕傲和自豪。
責任編輯:周彥榮 編輯:李 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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